孔内,咔擦一声,动作麻利地打开门,咯吱一声推开。 屋内简洁又干净,可见天天有人来打扫过。 而且这院比杨紫旬住的院还大,通风又好,是个好地方。 “红袖姑娘,您试试这身如何?虽是夫人在世时穿的,可也没穿过几回。” 朝管家打开衣柜,挑了套素净的衣服走到萧长歌面前。 似怕萧长歌误会,又连忙笑着解释起来:“红袖姑娘别误会,夫人是少爷的母亲,我们家少爷级还未曾娶妻呢,不过也快了…哎。” 说到最后,朝管家有些惆怅。 “夫人走得早,这府邸也是夫人留下的,少爷事情繁忙也没空来打理,就由老奴代为打理了,夫人是楚国人,我们家少爷也算半个楚国人了。” 朝管家边说边感叹,萧长歌环绕屋内看了圈。 只见屋内还挂着一柄剑,那剑上的花纹精致,不似燕国的弯月刀而是直的。 剑挂在床边,警惕心可不小。 “朝管家,夫人生前可会武功?” 朝管家见萧长歌视线看着墙上的剑,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顿了顿,而后笑道:“是啊,夫人在世时最喜欢的便是舞剑了,只可惜感染怪病,去世了,红颜薄命。” 萧长歌点头,拿过朝管家手上的衣服。 这位夫人的眼光与她相差不多,都喜朴素的衣服。 “红袖姑娘您快些换上吧,别让少爷等久了,少爷的脾气你也知,无理取闹起来跟个小孩一样。” 朝管家打闹道,还特意压低声音生怕被听见。 也只有杨紫旬不在时他才敢说这些,而且他已将萧长歌当成杨紫旬身边的人了。 他家少爷身份特殊,将来虽不能让红袖做正室却可赐个妾氏的身份,要能当个妾,荣华富贵也少不了她。 “噗嗤,红袖这就去。” 杨紫旬坐着,等的却有些不耐烦。 待萧长歌从屋内出来时他从椅上站了起来,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少女。 用水粉将脸上的伤口遮盖住,眉清目秀算的上中上等,身子瘦弱有些营养不良的感觉却盖不住她身上散发的气质。 衣服款式虽老却是新衣服,这颜色萧长歌也喜欢。 “少爷?” 轻声一喊,才让杨紫旬回过神来。 “走,你可浪费本少爷许多时间了,你们几个快去将‘君子’请出来。” 杨紫旬大手一挥,身后几人小心翼翼地请着花盆出来。 这盆小东西却用两人请着,可见杨紫旬对这盆花重视的程度。 颜色在阳光照耀下,似更鲜艳了几分,颜色也深了许多。 “还愣着作何?” 见萧长歌还看着牡丹,杨紫旬不悦道。 这身衣服又让他想起他娘来。 萧长歌跟在杨紫旬身后,上了马车。 连马车里头都华丽宽敞,外头颠簸可里头却很稳。 “公…小姐,咱们真要去吗?这里人潮拥挤地,万一把小姐您撞到了,就算她们拿十个脑袋都不够赔。” 一丫鬟聒噪道,左右提防着那些路人,一旦有人靠近身后之人她便立即挡了上去。 这等景象倒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本小姐走过那么多地方,游历这么多年,这些小风小浪早习惯了,你让开。” 身后的女子推开跟前的丫鬟,似意识到不对劲,伸手敲了下丫鬟的脑勺。 “你又叫错了,你该叫我少爷。” 说罢,手上扇子亮开,轻扇着。 昂首挺胸,面带微笑。 唇红齿白,脸带微红,虽束着发着男装可若仔细看还能看出是个女子。 “你呀,你这脑子什么时候才好使点呢,害的连我都说错了。” “是,都是奴婢的错,少爷,您特意绕远路来这地儿,可是这里有什么珍宝让少爷您看上了?” 两人走着,丫鬟不解问。 本可提前一天到京城的,她家小姐却特意绕了远路,她实在不解。 “这你就不懂了,牡丹县历来以牡丹出名,一年一次牡丹大会,牡丹品种万千让人惊艳。今年本公子好不容易有机会目睹,怎可错过?” “至于京城那边应该在准备中,本公子早与我娘说过后天回去了,这路赶得及。” 女子眨眼,脸上挂着笑容,蹦跶着往牡丹宴去。 “公子,您等等秀儿。” 身后的丫鬟提着裙子追了上去,不远处,几人正盯着她们而后隐在黑暗中。 男人负手站茶楼上,放下手上的小玩意。 他家主子猜的没错,永硕果然来牡丹县了。 依照永硕的个性,有这种机会怎可能不来呢? “准备行动。” 大手一挥,身后的人都散去。 他放下手上的小玩意儿也下了楼。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