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些好处,比如他们以前无论做过什么恶事,官府多既往不咎,往后再不用见了府衙就绕路走了,如此一来,应当能成事。 这厢等着出城,驻扎在宜平的余将军的大帐里,气氛沉重。 蒋慕渊指着地图,再次说了自己的想法:“先出兵打一仗,朝廷调兵到宜平就是来打仗的,不是跟孙璧大眼瞪小眼的。” 军情上的状况,宜平府衙的人皆不出声。 余将军直言,道:“小公爷,我等也不想对峙,只是,担心三殿下和七殿下的安危……” 蒋慕渊已然知道那两人不在孙璧手里,但余将军众人不清楚,前线领兵,他们谁都不怕战死,但不得不操心没有音讯的孙睿和孙禛,否则这仗没打出结果来,圣上就震怒了。 蒋慕渊无法直接把内情告知众人,只是道:“先前大殿下与我都没有到,余将军未发动进攻,孙璧和董之望也不会多想。 可如今大殿下在这儿了,我们还继续按兵不动,孙璧就晓得我们绝对不敢进攻,他就有恃无恐了。 只有打出去,不说要下他多少城池,起码要交战,让南陵百姓知道,朝廷是铁了心要打,不管孙璧手里有多少筹码,南陵各府县不投降,那就等着挨打。 孙璧和董之望想当皇帝,南陵百姓可不想,一旦战火烧到了他们家门口,他们开城门投降也好、弃城北逃也罢,总会有人耐不住的。 余将军若是觉得今儿打起来不妥当,就只压到城池之下,让人高声喊话,号召百姓杀逆贼、投降。 只要有一人做了,会有人有想学样的,有一城投降了,当然也会有第二城、第三城。” 余将军摸了摸下颚。 他知道蒋慕渊说的有道理。 攻城之战,城里乱套了才好,南陵上下也不可能万众齐心,毕竟,老百姓可不是人人要当反贼的。 而且,南陵上下,也不是东异、北狄那样的异族,只说道义,将士们也不愿和同袍的百姓下手,城池陷于战火,受损了,之后修缮还不都是自己人的事儿? 能逼迫几座城池投降,自然最好。 蒋慕渊的意见,余将军也认同,说透了,就是顾虑孙睿和孙禛,要不然,早前就开始对接壤的几座城镇施压了。 余将军把视线落到了孙祈身上,大殿下是替圣上亲征,这等冒险的举动,还是要听他的意思。 孙祈清了清嗓子,一脸为难。 私心里,他巴不得两个弟弟折在南陵,可明面上,断断不能露出那样的想法。 依照蒋慕渊的想法去做,真出了事儿,孙祈也没有办法片叶不沾,因为圣上会猜忌他,孙宣会使劲落井下石。 “阿渊,会不会太过冒险……”孙祈道。 蒋慕渊道:“两位殿下未必在孙璧手里,他们自行脱身了,我们什么都不用担心,万一真被孙璧擒了,他们是孙璧的底牌,不到最后关头,孙璧怎么会亮出来? 仅仅是因为我们打了他一俩个边界镇子,他就要朝两位殿下动手,等我们打到他南陵城下时,他还有什么底气? 他不敢轻易伤两位殿下。 两军你来我往,僵持了几年,他以两位殿下做质子议谈,圣上不会不谈,他多少能喘息一口气,可若是殿下在他那儿出了事,整个南陵府怕是都要被圣上掀过来。 他是嫌命长?” 一群官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苦着脸嘀咕道:“可不就是嫌命长嘛!” 不嫌命长,谁会起兵造反啊,都跟朝廷造反了,不就是把脑袋搁裤腰上了吗? “还是说,我们一直不动手,就这么跟孙璧和董之望耗着,”蒋慕渊哼笑了声,“各位觉得,耗到什么时候,两位殿下能有下落?真落在孙璧手里了,我们不进攻,在这里等五年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