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阮慕阳开口,诚地说:“先前在平海寺中的事还要多谢四弟。害得四弟生了场大病,我心中过意不去。” 看着阮慕阳落水后明明一副快断气的样子,结果救上来之后没几天便好得跟没事一样,张安玉心中忽然别扭了起来,觉得自己连个女人都不如,竟然还病了。就在他在意这件事的时候,喉咙忽然痒了起来,紧接着是一阵控制不住的咳嗽。 看到他咳得脸都红了,阮慕阳更加愧疚了:“还是再让大夫看看吧。” 好不容易不咳了,感觉的脸上发烫,张安玉觉得丢人极了,语气不由地又冲了起来,说:“二嫂还是先管好自己吧。连跟别人暗通款曲的事都做得出来,没想到却被庶妹给推到水里差点死了,真是没用。” 他的话戳到了阮慕阳的痛处。她挑起了眉。 压下心中的怒意,她极温和地笑了笑说:“多谢四弟提醒,庶妹的事我自会处理。” 她当然不会放过阮慕汐! 可是,寒食却告诉阮慕阳,她吩咐的事遇到了困难。 临近年关。各个人家来往走动频繁,可是阮慕汐却始终在阮府,甚至连自己的院子都不出,让他们没有下手的机会。 阮慕阳思索了一番,道:“先派人继续盯着找机会,若是她还是这样不出门,便找几个手脚利索的,将人掳出来再动手。” 巧的是,那一日张安夷从宫中回来,路上问起了莫见阮慕汐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阮家的五小姐像是在防着有人动手一样,足不出户,我们没有就会。”莫见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而且,二爷,我们的人发现似乎夫人也派了人似乎要做什么,不过也还没找到机会。” 张安夷脚下停住,回身问:“夫人派了人?”黑夜之中看不清他的神色,戛然停顿的声音让人的心莫名就提了起来。 莫见点了点头,心中替阮慕阳捏了把汗。这种事被发现了始终是不好的,不知二爷会如何想。 张安夷脚下又动了起来,嘴里说:“那边让你派去的人先暗中观察,看夫人想做什么,配合就是了。不过不要让夫人知道。”他的语气平常极了,像是在吩咐一件普通的事情。 “是。”莫见松了口气。 带着一身的寒气回到穿云院,张安夷看见阮慕阳坐在灯下,浑身透着一股超越年龄的沉静,眉目如画,身姿纤细动人的样子,目光亦随之柔和了起来。所有的筹谋、冷漠、甚至阴暗都在这一刻随着眼中褪去的深沉藏到了心底,留下来的只有大起大落又大起之后那股仿佛什么也摧毁、影响不了的包容与温和。 听到动静,阮慕阳抬起头,目光流转:“二爷今日回来的早,正好能赶上用饭。” 张安夷勾了勾唇:“好。” 寻常夫妻,总有小吵小闹、磕磕绊绊的时候。而他们,或许是都存着几分小心翼翼,将自己最温柔美好的一面展现了出来,才能始终这般缱绻。 几日之后,寒食来报,派出去的人终于把事情办成了。 阮慕阳平静地问起了细节。 “说来也奇怪,五小姐似乎得罪了别人一般。昨天有人将她掳出了阮府。看到来人身手不凡,我找的人便没动,谁知那两人将五小姐掳出来后便便丢在了巷子里,正好便宜了我们捡了个漏。”寒食语气纳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