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地说,“也不是那两人把人掳出来又丢在巷子里做什么。” 阮慕阳也觉得此事奇怪。可是想来想去,也想出来那两人的动机。 “罢了,事情办成了就好。记得让那些人的嘴牢靠一点,不要乱说。”她叮嘱道。 寒食笑着道:“这点放心,我找的人绝对可靠。” 没几日,赵氏便给阮慕阳来了信,说阮慕汐不知什么时候偷跑出了府,后来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被夏玄林送了回来。经过查验,她发现阮慕汐竟然丢了清白。 夏玄林还一口咬定是阮慕汐投怀送抱。 这夏玄林是京城出名的人物。他的祖父辈是朝中重臣,可是夏家后来却慢慢没落了。处境与张家有些相似,可是不同的地方是张家家风严谨,老尚书健在,平日对子孙很约束,而夏家的小辈们,一个个不知天高地厚,明明夏家已经只剩一个空壳子了却依旧要胡闹。尤其是这个夏玄林,为人好色,名声尤其的差,二十多岁就纳了十几房妾。而且据说他还有特殊的爱好,于房事上喜欢动粗,甚至有女子被他在床榻之上弄死。 阮中令知道阮慕汐的事情,气得砸了一个杯子。 不管事实到底如何,阮慕汐的清白身子没了,对方还是那样一个混子,丢尽了阮家面子,传出去更是让阮中令颜面尽失,不仅要被御史们指指点点说他教女无方,还要被同僚笑话,丢尽名声。 一个庶女,没出嫁便丢了清白,最后不是被不动声色地弄死,就是草草地让人抬去做妾。 阮中令本想选择前者的,可是架不住黄氏母子苦苦哀求,最后看在黄氏给自己生了个儿子的份上,让夏玄林派人来抬走了。 就当从来没有过这样一个女儿。 阮慕汐这辈子就这样完了,只能在夏家后院里受夏玄林常常受夏玄林折磨,或是被玩腻了之后在后院凄苦地老去。 而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她给过她机会了。 看完之后,阮慕阳面无表情地将信装回了信封,扔进了香炉之中。 随着阮家五小姐自此消失,终于进入了腊月。 自年中齐有光案爆发以来,这是最平静的一个月了。 京城外凌日山上的腊梅花开了。极爱赏花的洛钰给阮慕阳来了帖子,约她腊月初八去赏腊梅,顺便尝尝她亲手做的腊八粥。 腊月初八早上,阮慕阳欣然应约。却因为初七晚上的一场大雪,路上耽误了一会儿,去的时候晚了一些。 她没想到的时候竟看见洛钰正与一位小姐发生着争执。 洛钰似乎气极了,看见阮慕阳了只是看了她一眼,便继续与那位小姐争执:“徐妙露,这里是本小姐先来的,本小姐先选的地儿。凌日山这么大。你不能去别处?” 阮慕阳看了看那位小姐。 徐妙露,内阁宰辅徐厚的长孙女。 与洛钰同来、先前在洛府赏花宴上见过的钦天监冬官正的女儿韩若拉了拉阮慕阳,低声说:“放心,她们是吵惯了的。” 阮慕阳想了想觉得也是,洛阶与徐厚争了这么多年,谁都没争到内阁首辅的位置,面上互相恭敬,实际上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恨不得一个死了,另一个马上坐上首辅的位置。 他们的孙女自然也是不能好好相处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