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乱情迷间,阮慕阳听到门外再次响起了莫闻的声音。 “二爷,是沈公子。” 听到“沈公子”这三个字,阮慕阳忽然清醒了过来,如同一盆凉水浇下,眼中恢复了清明。 感觉到伏在自己身上的张安夷有要起来的意思,她下意识勾住了他的脖子,还存着几分缱绻的眼中不自觉地带着恳求。 张安夷只当她是被他撩得难受。低头在她唇上吻了吻,眼中带着几分揶揄,温柔地说:“夫人竟然这般粘我了。” 阮慕阳也没有否认,只是主动地回应了他几下。 唇齿交融,发出了让人脸红的声音。 阮慕阳咬了咬牙丢弃了往日里的端庄,压下了心中的羞涩,伸出腿勾上了他,眼中带着几分媚意,声音娇软地说:“二爷能不能不去?” 她破天荒这么主动的动作张安夷的呼吸更加粗重了,也更加取悦了他。他勾起唇,贴着唇与她低声呢喃道:“夫人这是在要我的命,再这般留我。怕是明日动身虽圣上巡行都要起不来了。” 虽是这样说,但是张安夷一向是自制力极强的人。 在阮慕阳唇上又吻了吻后,他拉开了她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语气里带着娇惯,哄着她说道:“沈四空这么晚找我怕是有事,我去一下。”说着,他站直了身体理了理衣服。 温热的身体离开,阮慕阳瞬间觉得身上和心中都发凉。 温存了这么久,她几乎已是衣不蔽体,而他只是掉了腰带、衣襟稍微有些凌乱罢了。这也如同他们两个的关系一样,似乎永远都是他在不动声色地做着主导,而她始终看不透他、猜不透他。 看着张安夷出去,阮慕阳木然地坐了起来,将衣服披在了身上,心口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一股酸意直冲眼眶。 她通过算计才嫁给了他,却在他的娇宠之中慢慢沦陷,像是把心也丢了。 现在这副模样,这是她该的。 前来找张安夷的沈未被莫见带去了张安夷的书房,等了许久才听到有脚步声传过来。 冷着张脸转过身,看到张安夷那张白净的脸上带着些红,眼中的余温未退,浑身带着一股平日里没有的缱绻和吸引力,沈未立即猜想到了他磨蹭了这么久才出来是为何,红着脸移开了眼睛,皱起了眉。 张安夷却是一副坦然的样子,露出了平日里的温和,问:“沈兄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 沈未忽然冷笑了一声,那张英气的小脸上满是嘲弄,语气尖锐地说:“张二,我找你什么事你难道不知道?” …… 张安夷离开后许久没有回来。 其实有同僚晚上来找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可偏偏阮慕阳知道沈未是女子,知道沈未入朝为官是欺君! 她觉得张安夷八成是知道沈未是女子的。若是这样,张安夷便是包容她欺君、甚至是帮着她一起欺君!欺君是要被砍头的,什么样关系才能让张安夷不顾性命帮着她欺君,想来必然是很亲密的。 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张安夷终于回来了。 听到开门的声音,阮慕阳闭上了眼睛。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