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治下百姓,我何须如此苦心保全你们?嗯?” 申大人话音才落,身旁已有官差低声提醒道:“大人,薛少河好像来了!” 申德大喜:“他人呢?” 薛少河上前道:“申大人,我在这里。” 申德见果然是他来了,立刻道:“薛大侠,你也看到了,为了保住你妹妹的性命,本官正在和这些刁民对峙呢。” 薛少河听了话,不由直皱眉。果然,就听门内有人高声道:“大家都听见了吧?申德不敢惹这姑娘的哥哥,所以才骗咱们,说是为了咱们好。我呸!狗官!” 申德高声呵斥道:“一群刁民,你们知道什么?你们懂什么?石头镇和南瓜镇出事了,你们知不知道?这位薛大侠方才还去救人了。你们当中有不少人都跟石头镇和南瓜镇上的人沾亲带故,你们就不担心?你们竟还要将人家的妹子送去给那条祸害你们亲朋的怪龙!”他双手叉着腰,抖着胡子,又是长长一段话。 薛少河简直要怀疑这申县令其实是个很会吵架的市井妇人了,只不过他并不露粗口罢了。不过他此刻并无心情开申大人的玩笑,只是问道:“我妹妹就被他们关在这里面?” 申县令回道:“无妨,唔,老夫是说此刻还无妨。他们要到午时三刻才会将令妹……嗯……” 居然还要选这么个见鬼的时辰!薛少河蹙眉不语。 申德又道:“薛大侠,你放心,我会劝住他们的。” 薛少河道:“申县令的能力还真是让人没办法放心!”他打量了一眼春平驿馆。这驿馆看上去很大很雅致很古朴,虽然干净却难掩陈旧,估摸着也有百多年了。奇怪的是,附近的房屋都被炸坏了,可这驿馆却好好的,连个墙角都没磕破。 申德老脸一红,又道:“薛大侠,你暂且息怒,容我再劝劝他们。我知道你本事大,可薛姑娘还在他们手上,你若贸贸然再将这春平驿馆的大门拍坏了,万一他们对薛姑娘不利呢?薛姑娘这会儿可就被绑在锁龙井的井边上,随时可能被推下去。” 薛少河道:“你知道里面的情形?” 申德道:“老夫那会儿派官差绕道后面,悄悄翻墙而入……咳咳……其实也没能进去,就被这群刁民给打下来了。这群刁民干脆在几面墙头倒了煤油和烈酒,还在墙根底下放了些火药,说本官若再派人强攻,大家就玉石俱焚。他们家人死得死,残得残,他们也豁出这条命不要了。” 薛少河本想绕到后面翻墙进去看情况,他倒不至于翻个墙也被人发现。听了这话只得作罢,驿馆里面的人定会严密监视周遭围墙。 薛少河大声朝门内道:“眉眉,你还好吗?是大哥来了,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薛少河自然是听不到顾唯念的回答的。他只听见耳畔的申德在聒噪:“薛大侠,没用的,你听不见令妹的声音。令妹起先还能说话,可是后来被人堵住嘴了。我们已有小半个时辰没听见她开口了。” 薛少河听不见顾唯念的声音,不知道她的情形,更不敢贸然往里面闯了。反而门里的人倒是迸发出几声带着恨意的腔调:“你就是那臭丫头的哥哥?你是怎么管教妹妹的?锁龙井的铁链也敢拉!今儿就是天皇老子来了,也休想救她。她必须下去陪龙神!我们听人说了,若有个娇滴滴的美丽少女,又需得是处子之身,在午时三刻被推下井祭龙神,龙神享用过处子肉,便会心情大好,再不会降罪。若这少女命好,龙神便会将这少女视为龙妻,从此夫妻恩爱,也就忘了降罪人世了。你妹妹既然闯下弥天大祸,就该豁出命来弥补。” 薛少河道:“你们别乱来。我妹妹她不是处子之身!你们将她推下井去祭拜龙神,岂不是欺骗龙神?龙神若是为此生气,再降罪惩罚你们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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