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晰地记着那天魏鹤远没有穿外套,白衬衫最上面的三粒纽扣解开。 严谨而被束缚住的俊朗。 他手腕上戴着一块百达翡丽的表,淡淡的清贵木香,透着点煎茶的微苦。 梁雪然本来就不擅长,外加心慌意乱,跳的更是错漏百出。 半个小时,不小心踩了魏鹤远十五下。 他一句责备也没有。 踩到第十五下时,魏鹤远把她抱起来:“怎么回事?嗯?” 那时候梁雪然以为他生了气,害怕极了,想要道歉。 而魏鹤远的吻轻轻落在她的额头,又下移,到了脸颊,唇瓣。 温柔亲吻。 “听话,认真点,”他笑着说,“学会之后就给你奖励。” 从那一刻起,梁雪然就知道自己完了。 她在这段耳鬓厮磨的相处中,对对方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彻底完了。 顾秋白跳完舞,松开手,梁雪然回到小沙发上默默地坐着。 她其实还想继续喝酒,而方薇手疾眼快地把杯子夺走,提醒她:“别忘了,明天还得去上班,喝这么多酒,你身体能行?” 梁雪然很听话地把杯子放下了。 她头有点疼,慢慢躺倒,枕着方薇的大腿,蜷缩起来。 方薇轻轻地给她揉着太阳穴,温柔开口:“你这两天好像不太开心。” 梁雪然说:“有些事情,我觉着我能理清楚,现在发现还是想不通。” 她感觉自己已经完全放下了魏鹤远,但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梁雪然不想再尝试那样的卑微的爱怜。 暂时过不去心底的那道坎。 “那就慢慢来,”方薇轻轻咳了两声,她笑,“我哥新开了个酒吧,改天带你去玩。” 梁雪然听她这么说,也来了兴致:“好啊。” 以前魏鹤远管束严格,她还没去过酒吧呢。 次日去公司前,梁雪然虔诚地跑去母亲经常拜的佛像面前祈祷今天不要遇到魏鹤远。 但刚刚出了停车场,就撞见了他。 梁雪然心想,今天回去就告诉妈妈那个佛像不灵验,可以重新再去请一个了。 公司几个人都等电梯,魏鹤远的专用电梯门打开,侧身看仍可怜巴巴站在另一边的梁雪然,出声:“你们可以坐这个。” 另外三个,一个停留在5层,还在努力往上;另一个倒是向下,只是现在停在21层不动了。 还有一个正在维修中。 梁雪然还想拒绝,旁边的人笑了:“魏总真是体察民情啊。” ??? 体察民情这个词还能这么用? 梁雪然震惊了。 忍不住抬脸看魏鹤远,魏鹤远微笑着说了句什么;她没听清,在魏鹤远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之前,梁雪然飞快转脸。 两三个人都往专属电梯里走,还有个人拉着梁雪然。 好在这电梯空间够大,梁雪然的背贴着冰凉的电梯,旁侧就是魏鹤远。 一脸矜傲,冷静理智。 无意间触碰到魏鹤远的手,梁雪然呼吸一滞,也没道歉。 魏鹤远什么都没说,只是主动地往离她更远地地方站了站。 平静地注视着前方。 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到了。 电梯门刚开,梁雪然就火急火燎地走出去。 和魏鹤远离的太近了,近的让她有点不安。 上午的拍摄不太顺利,原定的那个模特今天早晨扭伤了脚,脚踝肿的很高,根本没办法坚持拍摄。 只能临时换人了。 花菱主动上前安慰:“雪然,别着急哈,咱们再换一个;反正有一天——” “没事,”梁雪然温柔地对她笑,“我早就找好了替补,不妨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