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只是去医院这种小事。 正是季节变换之际,医院里感冒发烧的人很多,其中老人和小孩占了大部分,霍寒一个高大的男人在人群中就特别显眼了。 他坐在椅子上,看着她为自己跑上跑下地排队挂号、找医生、取药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就只是觉得,这样被老婆疼着,还……挺美的。 终于来到了输液室。 小孩子哭声震天,这个哄停了那个又哭起来,偌大的输液室被渲染得热闹极了。 温千树找了个靠角落的位置,等霍寒坐下后,她又去倒了杯温水给他,“润润喉咙。” 他的唇干干的,还起了皮,人看起来也挺憔悴,眼眶看着都比平时深了些,要是早知道会这样,昨晚……就不让他那样胡闹了。 霍寒喝了两口水,护士就过来了。 她挂好水,帮忙重新包扎了伤口,说了一句,“处理得挺好的。” “谢谢,”霍寒笑了笑,“都是我太太的功劳。” 护士闻言看了温千树一眼,也跟着笑,没再说什么了。 “还难受吗?”温千树悄悄地把输液管虚握在手里。 “很幸福。”他答非所问,轻轻枕在她肩上,闻着淡淡清香,心绪安宁。 她:“?” 很快就明白过来:“噢。” 周围仍旧吵闹,阳光开始从窗外照进来,原本清冷的角落也慢慢变得温暖。 大厅正中的电视里正放着深城卫视的早间新闻,报道的是水果文物走私案的最新进展:“据记者了解,涉案人员王某、张某……被证实是ty集团的成员……” 听到这里,温千树轻声问,“就是这起走私案?” 霍寒:“嗯。” “我看到小阳的脸好像受伤了。” 霍寒简单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景,“是被铁片伤的,不过应该不严重。” “你手上的伤也是铁片弄的?” “……嗯。” 她嘀咕:“你们这行好危险。” 他没接话,好一会儿才说,“我不会有事的。” “你要说到做到。” “好。” 电视里还在播文物走私的新闻,他们都没心思去听,只是彼此依靠着轻声说话。 但对ty集团的人来说,就不只是那么一回事了。 这起文物走私案的破获具有重大意义,不仅捣毁了深城-港城的地下走私据点和路线,还有力地打击了文物犯罪集团的嚣张气焰……” 白夜把电视关了,遥控器啪一声扔到了茶桌上,轻笑道,“大家来说说感想吧。” 他虽然笑着,但眼底一片阴森,映着眼镜的幽幽绿光,让人不寒而栗。 被莫名其妙请来的集团内部高层们都面面相觑,有些还窃窃私语着,就是没有人敢去接他的话。 白夜的视线落到樊爷身上,但一下又递过去了,直接锁住军哥,“你来说一下。” 军哥有些诚惶诚恐,但还是挺直了腰杆,“白爷,据我所知,从兰溪镇青鸣寺到相思岭、再到北雁塔,明明经过精心策划,可我们的人还是屡屡失手,不得不让人怀疑……” 跟在他身后的小曾微抬眼皮,但又飞快低下去了。 樊爷倒还是那面无表情的模样。 “怀疑什么?”米兰心急地问。 “白爷,”军哥似乎早已经打好了腹稿,说出来的每个字都掷地有声,“我怀疑集团内部出现了叛徒。” 第七十一章 “叛徒?”私语的声音压不住了,被震惊破碎开来,在不算大的室内回荡, “谁是叛徒?” 高层们你看我, 我看你, 他们的眼神中,彼此的头顶上已然被贴上了“叛徒”的标签, 一时之间暗自揣测,人人自危。 气氛一下紧张肃杀起来。 白夜把酒杯放下,红酒撞上玻璃杯壁,如同晕开一滩血色, 杯子落桌的声音很轻微,但在一片死寂中, 像敲响了一记丧钟。 他的手指敲着桌面,似有些漫不经心, “你继续说。” 军哥清了清喉咙,“我们的行动都是高度保密的, 且已经有了非常娴熟的运作链条, 我就不信那么巧, 每次都会被警方摸了底,要说没有内鬼的话……” “是啊,”也有人低声附和道,“青鸣寺那会儿,明明那批货都安全转移到白礼镇, 可为什么警方那么快就闻风而来,而且还掐准了时间,在转移时直接来了个截胡?”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