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游可和一位身材瘦弱的少年。 游可只是露出赞叹的表情,并没有在鼓掌,鼓掌声来自于他身边的那位少年。 这明显是个贵族世家的子弟,因为贺穆兰和阿单卓都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华丽的衣着。他穿着汉人常穿的长衫,却披发左衽,一时间连贺穆兰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哪一族的人。 这个皮肤白皙的少年站在门口往里面探着头,几乎像是要伸出身体似地观看着。 贺穆兰哼了一声。 这个年轻人的表情,看起来像是在荒野中看见了两只野猪打架。 他是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重剑撞重剑的比试,所以才把手掌拍的像是看杂耍的纨绔公子? “游县令,您真是贵客。”贺穆兰对这位年轻的县令很有好感,所以将磐石丢给了阿单卓,亲自出门迎接。 “惭愧,在下现在已经不是县令了。”游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扫了一眼阿单卓,恍然大悟般地点了点头。 “这位小哥就是前几天来我们虞城县衙打听你的那个孩子吧。想不到武艺也如此精湛。” “说起来还要谢谢你。这是我过去的同袍之子,从武川千里迢迢来拜访我的。”贺穆兰露出感激的笑容。“你说你不是县令了……哎哟你看我随性惯了……” 她轻拍额头。 “先都进来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贺穆兰将他们请进屋,阿单卓和那个少年都是晚辈,互相好奇的看了几眼。 阿单卓看的是那个少年奇怪的衣着和华丽的衣饰,那个少年打量的则是阿单卓怀中抱着的两把大剑和他鼓得快要裂出衣衫的肌肉。 贺穆兰没管两个孩子你看我我看你的气氛,先请了游可入席,又有些手忙脚乱的翻出屋子里的杯子,然后犯起了愁。 她喝不习惯这里奇怪的茶叶末子,花家人也不嗜茶,一直都是喝清水的。 但是自从房氏怀了孕,她这里的屋子就是花小弟打扫,现在这个时候花小弟应该去遛马了,她连家里待客的茶饼在哪儿都不知道。 “你先等等,我去我阿爷的屋子里倒一壶水来。”贺穆兰有些尴尬的看了眼屋里的双耳陶壶,她真是被花小弟和房氏伺候惯了,她这边屋子里的灶上连热水都没有。 “我去吧。”阿单卓把两把剑放回堂屋一角的剑格上,走到贺穆兰身边拿起陶壶就往屋外走去。 贺穆兰当阿单卓自己人,也就没有客气,等目送着他出去,便看了眼游可,又看了看他身边的少年。 “你刚才说你现在不是县令了……” “啊。此事说来话长。”游可露出了不以为意的神情。 “那就长话短说。”贺穆兰实在是好奇的很。 难不成崔琳出了事,他官儿就不保了? 崔琳的爷爷是这么小肚鸡肠的人吗?不是说崔琳和游可是莫逆之交么。 “若长话短说,就是因为我下令放了求愿寺里的卢水胡人们离开,所以牵扯上了一些京中的关系。再加上怀瑾在我境内遇险,卢水胡又差点屠村,京中有些大人不免对我有些意见。”游可说话依旧是那样的温声细语,这让贺穆兰略微为他紧张的情绪也轻松了起来。 “好在我堂伯在其中有所斡旋,所以我只是暂时被免了县令一职,要随京中派来的使者回京去面见上官,说清楚这次的情况。陛下乃是明君,若知道此事的来龙去脉,想来便会放我回来。”他笑了笑。“花将军不必为我担心。” “哦……这么大的事,京中关心也是对的。好在那盖吴已经发誓以后不会伤及无辜,想来你离开了虞城,也不会有太大问题。你现在被免了官职,是谁在当虞城县令呢?” 贺穆兰关心的问了一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