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飞星会赶来帮你,不用怕。” 明秀使劲点头,猛地挺直了腰身:“我不怕!” 岁行云放下心,这才接着道:“飞星,让十二卫暗哨布防,将院墙上所有能用的防御机括全都开启待命。届时我会先将对方拦在府门口,若对方执意强闯,十二卫听我号令,对地不对人冷箭威慑。” 飞星颔首记下,问道:“若田之道被火烧府门都不来,或对方不畏冷箭威慑呢?” “那我只能说对方有人占我便宜,”岁行云轻声笑道,“然后,杀一儆百。” 未必会走到这步,但兵家弟子出手前必先谋定后招,这是她的习惯。 “若连杀一儆百都挡不住他们强闯的步伐,那我与十二卫就得正式开打,等公子回来焦头烂额收拾残局了。” 飞星笑着伸出拳头。 岁行云目视前方还在刻苦训练的众人,侧手出拳与他行了触拳礼。 两人等了片刻,齐齐瞪向明秀。 明秀如梦初醒,“哦”了一声,忙不迭也将自己的拳头递上去。嘴里没防备,怔怔脱口:“你俩,好配啊。” 岁行云与飞星愣愣对望一眼,各自后退半步,异口同声嫌弃道:“呸。” 第36章 五月初二夜, 亥时人定, 万籁俱寂。 严阵以待的缙质子府尚未等来登门搜宅, 倒是先等来了三位身份不明的黑衣蒙面人。 他们实在很不走运, 也实在是低估了缙质子府的防御, 还未上墙就被十二卫分别一箭洞穿左腿,齐刷刷跌在墙外嗷嗷叫。 飞星凑到其中一人身边, 以脚尖踢了踢他腿上的箭羽,在他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蹲下,疑惑挠头:“你们几个什么玩意儿?干嘛来的?” 岁行云也是不解,跟着蹲下, 一把扯开那人蒙面的黑布:“问你话呢。” 那人痛得五官狰狞, 答话却很干脆:“国都尉缉拿的采花贼, 还能是干嘛来的?官府悬赏五十金呢。” 这年头,采花贼都如此嚣张的?非但自报来路,还巴望着被送官? 岁行云与飞星皆未料到这一出,面面相觑。 岁行云蹙眉, 看着飞星将他们的蒙面黑布一一扯开。 前两个都是生面孔, 但第三位左鼻翼处有粒苍蝇大小的痦子, 这人飞星可就面熟了。 “哟, 我可见过你。国相之孙齐文周的随护。怎的改行做起采花贼来了?” 那人倏地一惊,面色惨白。 飞星眼底烁了烁, 拍拍手站起来, 凑到岁行云身边, 轻声道:“我知道他们想做什么了。” 岁行云茫然指指自己:“冲我来的?” “本该是蔡王与卓啸之间的角力, 齐文周大概是浑水摸鱼,对你贼心不死呢,”飞星心中已大致有数,从容许多,“还记得春日里坊间曾有‘缙公子妻岁姬悍妒’的传言么?” “有点印象。后来出了薛公子二夫人那桩事,闲人们才忘了我这茬,”岁行云单手叉腰,若有所思地皱紧了眉头,“齐文周?他做什么总跟我过不去?” “他哪是想跟你过不去?分明是想跟你‘过去下’,”飞星嗤之以鼻,“那时他让人推波助澜毁你名声,无非就是想让公子在众口铄金之下,因颜面有损而对你心生厌弃,盼着你被休弃赶出府呢。届时你走投无路,他再出面一番关怀,你不就成他囊中物了?” 岁行云实在不明白齐文周那人在想什么。 当初他与家中长辈同上希夷山,本是要向原本的岁十三完成“请期之礼”。 却耐不住水性杨花的狗德行,被她的堂妹岁敏暗中勾搭上,还被“捉奸在床”,临到头改娶了岁敏,还逼得岁氏族长不得不以八字并不相合的岁十三来应许李恪昭这门婚约。 过后却又频频生事,想让重新将岁十三收入囊中?这人什么毛病? “你的意思是,这三人是齐文周故技重施?”岁行云道。 飞星点头:“八成是。我估摸着,他是想趁搜宅的人上门时让这三人被生擒。如此一来,或许明日城中就会有‘缙夫人被污清白’的消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