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流传了。” “呵,王八蛋齐文周,”岁行云咬牙冷笑,“那看来,今夜蔡王伯非来不可,否则我就是长了十张嘴也说不清。” “这三人先交给十二卫,搜宅之人想必很快就到,你去府门前顶一阵,”飞星自也想到了这层,急急道,“我这就去与明秀一道将蔡王伯田之道给你烧过来。” 岁行云瞥了瞥地上三人,口中没好气地冲飞星笑骂:“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什么叫给我‘烧’过来?我是升天了么?!” 语毕转身,匆匆往府门前去准备“迎客”。 待她走远,飞星立刻发出鸟语哨,墙角树梢上立刻有十二卫之一的伏虎蹁跹而下。 “让他们说不出话,写不了字,但得活着。”飞星交代完便大步狂奔。 伏虎对着他的背影翻出一对极其醒目的白眼:“你直说毒哑、挑手筋不就完了?” 飞星头也不回道:“你星哥好歹也是读过点书的人,岂会说出如此残忍的话?” “呸。读过点书就学会人模狗样了。”伏虎嫌弃一啐,转而对地上惊恐绝望的三人笑咧出森森白牙。 “大家各为其主,自当各安天命。对不住了啊。” ***** 亥时过半,岁行云负手立于缙质子府门口,俯瞰着门前石阶之下。 那里乌泱泱站着城中卫武卒与国都尉官差合计约五十人,最前的两人分别是一位身着甲胄的城中卫十夫长、一位国都尉捕头。 那位城中卫十夫长执戈行了武官礼:“末将田昌宗,此次协理国都尉府全程搜宅缉贼之事,还行缙夫人予个方便。” 城中卫乃蔡王心腹势力,田姓又是蔡国国姓,想来这田昌宗该是与王室沾亲的贵胄子弟。 “田将军理当知晓,我家夫君随王驾前往西山大营,近几日府中只我一介妇人,”岁行云并不给他面子,一口回绝,“诸位入夜登门,实在多有不便。” 眼见田昌宗吃了闭门羹,一旁的国都尉捕头执礼登场:“缙夫人恐有所误会。此次全城搜宅实为缉贼,各家府邸皆在搜查之列。昨夜已搜过薛国质子府,薛夫人……” “薛夫人之所以稀里糊涂任你们拿捏,是因她并非蔡人,吃亏在不懂蔡国官员行事是有法度纲纪要循的!”岁行云扬声打断,强硬而不失理据。 “若诸位当真查案所需,请于明日天亮后,由四方令指定官员陪同,持盖有国都尉府官印的海捕文书前来,届时我必洒扫恭迎。” 她虽不清楚这些人真正的图谋,但她几乎可以笃定他们拿不出海捕文书,否则也不必非得等到入夜才登门。 “缙夫人!”田昌宗怒声喝道,“那贼人已在城中犯案数起,事急从权,诸项官样文书容后自会补上,还请夫人莫要固执。搜宅虽对各家贵人们有所冒犯,却也是为确保贵人们的安全与清誉!” 岁行云皮笑肉不笑的哼道:“说句难听的,我这府门固若金汤,便是你们硬闯也进之不得,何况区区贼盗?” 可以想见,昨夜薛夫人就是在这种环环相扣的攻势下让步的。 先搬出国姓子弟搅浑水,再由国都尉府官差敲边鼓,最后危言耸听予以恐吓,薛夫人就算心中恼怒于他们在礼仪规程上的冒犯与疏失,为了自身安危与名声也不得不忍气开门。 可惜岁行云并非薛夫人。 昨夜在薛夫人那里一切顺利的手段,此刻到缙夫人面前就不好使了,这让田昌宗有些恼羞成怒。 “缙夫人话说得倒是硬气,且让末将前来领教!” 他大约以为岁行云不过虚张声势,绝不敢当真有所动作,于是执戈跃上台阶。 岁行云眸色寒凝,抬手一挥,郎朗声利落令下:“放箭!” 墙头箭雨应声而下,顷刻间密密匝匝射向石阶,惊得田昌宗踉跄后跃。 “敢不敢杀人不好说,反正我曾当着王君钦使的面杀过鸡,”岁行云眉目凛凛,直视着他不可思议的目光,“田将军先缓口气定定神,稍后我自会给您个说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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