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总是这样跟在他身边,也不是长久之计,还是要为以后打算的。 陈鱼走了两步,闻言回头笑笑:“不了,我真觉得这样就好。”话落跑得飞快。 好像跑慢一点,就要被许鹤宁硬给个官当一样。 许鹤宁都被他没出息劲儿要气笑,下刻神色一敛就转身回屋去。 杂吏已经摆好饭,云卿卿却还在屋里。 她较劲儿,他何尝不是。 一来是觉得自己蠢透了,能信她那些话,二来是悔自己考虑问题太过自以为是,还是害她伤着。 不管那一样,其实责任都在他,不够细心。 到底是个姑娘家,怎么可能真经得住两日急赶的路上。 可她也不懂自己将她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那种心情。 他也气这个。 于是,许鹤宁就自己抓起筷子就吃早饭,没有招呼她一声。 云卿卿听着外头的动静,鼻尖是米粥的香味,想起昨夜那碗卡嗓子的米饭,还是裹着被子下床走到桌边,气鼓鼓开始吃早饭。 等用过饭,许鹤宁出去一趟再回来,手里拿着叠得工整的裤子,摔在床上扭头又走了。 裤子明显被洗过,她翻了翻,发现磨破她腿的地方又给加厚了,连屁股那都多垫了棉花。 她握着裤子,想这样的天气肯定一晚晾不干,多半是烤干的。 ——可再加棉花,他是要把自家捂出一腚的痱子吗?! 云卿卿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换好裤子,准备出门看看情况,想着自己别耽搁了行程。 结果许鹤宁算好时间似的出现,见她动作别扭要走出去,冷声道:“站住!” 他声音凶得很,把她唬在当场,随后就警惕道:“你休想赶我回去,我爱上哪上哪!” 许鹤宁嗤笑,一步步逼上前,身上那股气势让云卿卿想转头就跑。 可屋子就那么大,她能跑哪里去,还没抬腿呢,就被他直接一把扛到肩头上,一路扛出驿站给塞到刚刚好赶到的马车上。 翠芽坐马车赶了一夜路才勉强赶上他们,正要下车去看看主子,就见她被自家姑爷扛麻袋一样给扛着塞进来了。 把人丢进马车,云卿卿气得要出去再跟他理论:“你不能这么霸道!” 许鹤宁没给她一个眼神,已经翻身上马走到队列前大声喊出发。 到这个时候,云卿卿才发现他根本没有要把她送走的意思。 那今天是正常赶路了。 她坐在马车上,神色几变,最后蔫蔫在马车上躺下,不管外头的事情,几乎睡了一路。 到定县的路程很近,过了午时不久便到了城门。 浩浩荡荡的一队人前来,可把守城的吓得不清,一听居然是储君路过,连忙打开城门跪地相迎。 云卿卿听到外头的动静,这才迷迷糊糊睁眼,偷偷朝外看。 这一看,发现躲在远处的百姓皆是衣衫褴褛,不管大人孩子都瘦骨如柴。 她看得心惊,很快明白过来这些是流民,她小时候去觉明寺的时候也有见到过,可未曾见到这么多的。 定县县令在太子仪驾来到前已经收到消息,忐忑不安忙出去相迎。 太子原定就不会经过定县,怎么突然来了。 定县县令已经在脑海里想了许多可能,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