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逗得直笑,笑过后,用帕子抹了抹眼角问:“卿卿是今晚给亲家送信过去,还是明儿回家时再说?” 李妈妈捧来漱口的茶,在此时接了一句:“都说三个月前不宣扬,怕惊着,夫人还是回家去了再说的好。” “嗯,我也这么想的。左右明儿就能见到了,还是亲口和长辈们说吧。” “成,那我去让人把明儿你回娘家的礼物都准备好先装车。你今儿别操心了,郎中说你这几天多休息,府里的事暂时也别管了,有要紧事,我让他们告诉宁哥儿。” 许母说罢站起身,要先回汀澜院去,夫妻俩应下。 许鹤宁怕她吃多了,让她坐了片刻,就拉着她说到刘灿那头去走走,正好让她消消食。 外头没有月亮,还刮着风。云卿卿被他揽着肩头半拥着走路,并没觉得冷,眼前是他手执的一盏灯笼,烛光柔和,随着夜风轻晃,暖暖地光一直照在她脚下。 这样相依偎着,他总是能给到她安心,云卿卿知道这就是依赖的感觉。 “总觉得不太真实,明明小日子才走没多久啊。” “郎中说正常的,你安心养胎就是,孩子说来就来了,暗暗藏着,谁也没察觉。” 许鹤宁感慨似的,说完还叹一声,他眼前就是呼吸呵出的白雾,视线亦变得有些朦胧。莫名的,眼睛酸酸胀胀的。 “卿卿。”他轻声喊她,“我才觉得跟做梦一样。” 他先前盼了许久,后来觉得顺其自然吧,就来个大惊喜,还是开年第一天。 这孩子,实在是太给人冲击了。 云卿卿就低低地笑,笑声在夜风中十分悦耳:“我们家今年就要添丁了,今儿我还羡慕太子妃呢,看着白白胖胖的皇孙,当时都挪不开眼的。” “啧,我们的孩子肯定更好看。”他嫌弃地皱眉。 干嘛要和狗太子的儿子比,搞不好以后长大了,和那狗太子一样,心思多到让人恨。 他家娇娇肚子里出来的,肯定是善良可爱的娃娃,从小就贴心。 云卿卿可不知道他已经先想了许多,笑骂一声他不要脸。因着提到太子妃和皇孙,她就想起今日在宫中那些事。 许鹤宁正好抬头,就见到她微微拧起眉头。 他略一琢磨,就知道她想起什么,低声道:“三皇子妃离宫的时候,妆都哭花了,不过没有传出什么对三皇子夫妻的禁令一类。皇长孙脚下的果皮,估计是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你差点摔倒一事,也无从可查,但多半是大皇子那边动的手。” 做贼捉贼,向来是大皇子的拿手好戏。 云卿卿闻言一愣,手指揪住他衣襟:“皇孙满月的事也查不清吗?” “经过今日,查清查不清,太子都不会放过可疑的大皇子。而且两人早就水火不容,所有的一切不过就是给对方添柴,让那把火烧得更旺一些。” “可大皇子有什么底气来觉得自己能赢太子呢?!” 太子当了多少年的储君了,又是元后嫡出,如今儿子也有了。大皇子怎么看都没有胜算的。 “那就是他们的事了,与我们无关。”许鹤宁把她又揽紧了些,“从今儿起,只要进宫的事,都推了。你只管在家吃好睡好,外头一切有我。” “你养猪呢?” 云卿卿没忍住回他一句,许鹤宁哈哈哈大笑:“谁家猪那么几斤肉,亏死了!” 紧接着,腰间就被掐了把,笑声戛然而止。 刘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