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那里早就得到消息,连陈鱼都在,两人居然在喝酒。 见到夫妻俩来,都先拱手道恭喜,许鹤宁高兴,端了酒杯豪爽地一饮而尽。 云卿卿可懒得和这些酒鬼待一屋,怕被熏着,转身就找李若悠说话去。 待她离开,刘灿才收了笑,神色郑重看许鹤宁道:“你还准备按原先打算那么办?嫂子怀有身孕了。” 许鹤宁神色亦一沉,捏着杯子,往嘴里灌了一口酒,浓眉都拧一块,显得十分烦躁。 “当然不能那么办了,我不能叫她担心。” 可不按原计划,可能就无法摆脱皇帝。 陈鱼担忧看向他:“宁哥,不是我说,那样风险太大,你还是再多考虑。上回我们坐了那么一回牢……嫂子生了多久的气,你不能忘记了吧。” “我记着呢。”许鹤宁站起来,在屋里走了几步,“所以不是只是说那是计划,还没有拟定章程。” 他答应了云卿卿什么,他记着呢,再记吃不记打,搞不好她能闹到皇帝那里要和离。 她看着温婉,狠起来时厉害得很。 刘灿望着他来回地踱步,沉默了片刻后突然道:“我觉得,太子可信,就看你敢不敢和他真的合作一回。” “刘灿!你怎么回事!太子到底给你多少好处,你怎么到了这个时候,还觉得太子可信?!” 陈鱼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激动得眼眶都是红的。 提起太子,就让他想起刘灿私下跟太子合作的事。如今他也知道许鹤宁的身份,刘灿还敢说太子可信,他怎么可能不来火气。 太子知道他义兄的真实身份,能不先下手为强,弄死了再说? 他要是储君,遇到有威胁的皇子,肯定想也不想弄死! 刘灿被他桌子拍得脸色难看了下去,冷着脸没说话。 许鹤宁见斗鸡一样的陈鱼,抬了一下下巴,低斥:“怎么跟你二哥说话的,坐下坐下。” 陈鱼狠狠皱眉,想要说什么,被许鹤宁一个眼神制止了,不情不愿坐下喝酒。 气氛一时凝固,许鹤宁也坐下来,给两人满上酒:“我会再仔细考虑怎么做是最稳妥的,现在其实也不用急,太子记仇,估计要开始对大皇子下手了。先看他们狗咬狗是怎么个胜负。” ** “——阿嚏!”远在东宫的太子突然打了喷嚏,魏公公忙递上帕子,关切道,“殿下可是着凉了,奴婢让上姜汤来驱驱寒。” “不必。”太子一抬手,一张俊脸阴沉得能滴水,“按我吩咐的去做,在开朝前就把事情爆发出来。” “可是,万一把大皇子逼急了,怕他狗急跳墙。他真要和浙江那边有联系,恐怕我们会更被动……” “就是要让他跳!”太子冷声打断。 被动的时候多着了,不可能一直被动下去。 左右,不是还有个许鹤宁,他这个弟弟估计也等着看自己热闹呢。 且就让他看看热闹先吧,反正他上了自己的贼船,下不了船了。 魏公公凝眉,没再多说什么,按着太子吩咐离开了。 而从刘灿那里回来后,许鹤宁就一直打喷嚏。 云卿卿担忧地说:“你今儿喝酒后又吹风,冻着了吧。” 许鹤宁一搓鼻头,目光阴森:“肯定是有人在想怎么暗算我。” 比如宫里那个狗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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