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了大片红梅,矮楼在树枝和繁花的掩映下不算明显。 不过几年而已,这些梅树长势都出奇的好,也不知是栽培用心,还是人血的浇灌,让这花被滋养得更艳丽。 “连我也不能。” 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像声叹息般,很快就被风声掩去,似乎从没出现过。 …… 不醉楼的酒桌谈资最近又从太子的桃色旖事变成了徐子恪王业两人,都知道他俩当街斗殴影响出行,被丞相大人警告了。第二天两人就灰溜溜地去国子学报道,又被夫子赶出来,他们两人被强行送到了闻人氏书院,连着几天都没能在街上横行霸道。 红黎把这事告诉沈离经,两人坐在海棠树下喝茶,没多久崔远道也来了。 他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红黎见到他只是颔首,叫了句公子,也不起来。 崔远道无所谓,点点头坐下,对沈离经说道:“花神宴一事你怎么想?” 她放下杯子,手指轻扣瓷面。“去一趟也好,或许能结识些有用的人。” 她又收回手,抱着胳膊看向他。“话虽如此,皇上为何没有替你赐婚,这个老头可是爱管闲事极了。自己的后宫管不好,孩子一个接一个死,倒想着整日插手其他人婚事。” 崔远道:“怎么没有?我就说我已婚配,捏造个媳妇还不简单?” 沈离经:“那你迟迟不将她接来,上面定是有疑心,所以又是哪个倒霉鬼被你拖下水了?” 崔远道的语气听上去还有点咬牙切齿:“你师姐下月也要到。” 沈离经忍不住惊讶,但还是抵不过他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你与她不和,为何还要让她来。” “是师父让她来的!我怎么知道?”他挥袖而起,袖子差点打到红黎,她翻了个白眼,往边上挪了挪。 红黎:“公子,我家小姐无论是容貌才情,处处担得起状元夫人。” 崔远道自然知道她说得“小姐”是谁,被红黎瞪了一眼,他也就不敢再多说什么了。要知道红黎正经主子可是那人。 “太子如何?”沈离经捏住一片海棠花瓣,用指尖慢慢揉捏碾碎,红色的花汁染上她的指尖。 崔远道:“如传闻所言,不堪大用,李家因为女儿的事开始分心了。” 沈离经:“我倒不相信蒋风迟真的脑子坏掉了,这种紧要关头上赶着给人送把柄。” “此时有蹊跷,蒋风迟不像是个耽于女色的人,当天并不只是去了青楼,皇上如此大怒是因为蒋风迟杀了一个流莺,四皇子拦着还被打伤了……”崔远道迟疑了,毕竟朝廷众人都知道蒋子夜敦厚和善,在政事上也出彩,但出身实在是拿不出手,与太子自是没有可比之处。幸在得了李家嫡女青眛,若是有李太师相助,也不是没机会争一争。 “也许另有旁人,只要能动摇太子之位。” 沈离经站起身,对崔远道说:“我还需要你去一趟闻人府,去原先沈府的祠堂的地界找一个东西……” 崔远道打断她:“说得容易,闻人府不好进不说,你还让我去沈府地段,我倒是查过,沈府原先二房三房的地界皆划归书院,祠堂必定也算在内,你们沈家那么大,倒是让我好找?沈府的护卫你不是不知道,而且他们还养狗!” 沈离经本来是拄着下巴筹划,听到崔远道的话眼神一亮:“书院!说得是,只要进了书院就有机会。” 他冷哼一声:“你如今虚岁都二十一了,还想进书院。” 被他这么一噎,沈离经的脸都黑下来,不情不愿反驳:“我死了三年方醒,虚岁十八才是。” 他捏了沈离经的下巴仔细端详,说道:“这也倒是,冰里冻三年还真是一丁点变化也没有,个头都不长,也就这两年醒了稍有变化,你这身量样貌,说是十五也不为过,老头子秘术真是了得,当初我还以为他又在唬我。” 沈离经拍开他的手,兀自说道:“我见到了闻人复的女儿,兴许能从这入手。” 红黎一直默不作声,听到这才打起精神:“那个小丫头啊,听说是丞相在帮着教导,奴婢明白小姐在说什么,闻人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