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白独眼能看到之外,老周那边儿自然也是盯着的呢。因为白独眼这边儿是资金输出的中转,而项目款收款方是老周,所以资金流向,两边儿人都很清楚。 落入自己手里的钱,数目都是严格把控好的,容不得有半点儿闪失,稍有数目对不上,很有可能就得出事儿,所以每个人都盯着这个账目,生怕出什么问题。 白独眼做这事,做了好几年了,所以,还是比较能让刘秘书和老周放心。 资金,通过周转,被不断洗白,而老周承包的项目款,表面上也是正常,没有出现任何问题。但这就像是水桶的低端漏了一个洞,虽然水面没有波澜,但是水却不断悄然流逝,落入别的捅中。 大风歌中,毛叔叔坐在轮椅上,手持毛笔,一张写着“善恶有报”的字赫然成型,笔锋苍劲有力,如游龙腾跃。 写完之后,他一拍脑袋,说道:“今天是几号了?差不多,该动手了吧!” 说吧,他放下毛笔,摇着轮椅到了电话旁边,开始打电话。 …… 半日后,海川市,某个只有八十平的中档小区居民楼里,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刚刚下班,正在吃饭。 看着这八十来平的房子,老周心里一阵欣慰。这个房子,自己一直也没有换过,哪怕自己在京城还有三套房产,也从来不敢去住。 谨言慎行,这是老周从官一来一直恪守的。这个他住了多年的老房子,是他对外的一个掩护,来证明自己的清正廉洁。 而实际上,在他以亲戚身份开的账户中,存下来的钱他这辈子都花不完,更不用说是房产这种不动产了。 再捞完最后一笔,他也就该退了,到时候,自己可以悄悄去国外躲一段时间,等到国内没人盯着自己了,再回来,用自己之前的关系网和手里的钱做点买卖,能保证三代人都衣食无忧。 老周就是这么打算的。 只要退下来,盯着自己的目光少了,那自己前半辈子积累下来的财富,也就该享受了。 就在老周一口小酒,一口小菜吃着的时候,他用来三四年没有换过的手机“叮铃铃——”响了起来。 老周想也没有想,直接就接了,听了几句话之后,脸色“唰”地一下就变了。 “……我现在过去!”老周撂下这么一句话之后,起身就慌慌张张往外跑,连外套都来不及拿。正在厨房忙活的妻子探出头来,喊了一句:“唉,老周,你干什么去,饭都没吃完呢!” “还吃什么饭?!要出大事儿了!”老周火急火燎地撂下这么一句,然后就“哐”地把门关上了。 “发什么神经呢?”老周的媳妇儿愣了愣,有些不满地说道。 她又那里知道,老周刚才到底听到了什么消息。 一个小时后。 老周在刘秘书的办公室里,不停地擦着头上的汗。刘秘书倒是镇定一些,但是明显也是有些烦躁,开口问道:“你确认消息了?!白独眼干这事儿这么久,不至于犯这种错误啊!” 老周说道:“我都确认好几遍了!项目那边儿,我让承包商再三查账本,是不是短了八百万,人家回我的消息,确确实实是有八百万资金没到账!” “这可是八百万的窟窿啊!要说是几万,还能说是有什么技术问题,或者在下面随便找一个替死鬼,但是八百万,这事儿咱们能盖得住吗?!” “而且!”老周嗷嗷上火地说道,“这八百万,全部打在了我收钱的帐头上!虽然账户信息不是我的,但是那也是我堂弟的。要是有人抓着这事儿不放,查出来我是迟早的问题!” “一旦这个账户被查出来了,那我以前好几笔资金挪用问题就都会暴漏,给我个无期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刘秘书眉头也拧成了一个疙瘩。老周这里一旦出现了问题,那他们不少人都会受到牵连。到时候中枢一个文件下来,他们这一派人中,得有不少人都得下马。 而现在,正好是换届的重要关头,要真是少几个人,怎么能干得过苏老那一帮人? 更重要的是,他刘秘书跟老周,那也是有不少资金往来的。这就是一条线,只要扯出来,拽出来的人那可是多了去了。平日里,他们在衡中可以一手遮天,但是这个关键场合,他们和另一派人几乎就撕破脸皮干仗了,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对方能不借题发挥吗?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