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这是国公爷给我的信,我就知道!” 卢宜昭却在长榻上冷哼一声,道:“一封假信,也值得你乐成这样!——我早就对你说过,假的就是假的,永远也别想以假乱真!” 贺宁馨大喜,看卢宜昭的样子,似乎已经清醒过来了,忙亲热地叫了一声“娘”! 卢宜昭从刚才卢盈细数同老镇国公简士弘往事的时候,就已经清醒过来。 那些往事历历在目,春花秋月,两情相依,又诞鳞儿,两个人都以为他们的日子会这样天长日久的过下去…… “你是……贺学士的女儿?”卢宜昭看向了贺宁馨,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她的状况还不稳定,许多年前的事,她现在都忆了起来,而最近的事情,她却有些迷迷糊糊的。 贺宁馨忙点点头,道:“是,我爹正是贺思平,以前是翰林院学士,现在已经是左督察御史了。” 卢宜昭连连点头,含笑道:“好!好!——士弘说过,有事就去寻贺学士。如今贺学士做了御史,就不用怕那庞太后了吧?” 贺宁馨一惊。卢宜昭疯得时候,还是隆庆帝的时候,她是如何知道庞贵妃后来做了太后的? 眼见贺宁馨没有说话,卢宜昭又问道:“如今是嘉祥几年?” 贺宁馨忙回过神来,答道:“嘉祥帝已经在七年前薨了,如今是宏宣帝在位。宏宣帝便是当年的太子,是爹当年死谏保下来的。” 卢宜昭听说是当年的废太子登了基,大喜过望,起身双手合什,面对着西面拜了几拜,含泪道:“士弘,你听见了吗?你没有白死,太子到底还是登上大位了!” 卢盈看见卢宜昭神智清醒过来,心下大急,想也不想地对着卢宜昭冲了过去,要拉着她的头往墙上撞去。 贺宁馨见势不妙,死死地拖着卢盈的衣襟,对隔间里的人叫道:“飞扬,快出来帮忙!” 简飞扬一脚踹开隔间的门,看见卢盈正从背后抱了卢宜昭的头,拼命要往她面前的墙上撞过去。贺宁馨在后面死死地拉住卢盈后背上的衣襟,已经快支撑不住了。 “贱妇找死!”简飞扬怒喝一声,大步上前,伸出手去,抓住卢盈掐住卢宜昭脖子的胳膊,一扭一折,只听啪啦一声骨骼轻响,卢盈的一条胳膊已经被简飞扬拉折了,将卢宜昭的脖子松开了。 卢盈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简飞扬气不过,又拽着晕过去的卢盈,到底往墙上咚咚撞了两下,才将她扔到一边。 卢宜昭被卢盈突然掐住了脖子,很有些咳嗽起来。 简飞扬同贺宁馨一起,赶紧过去给卢宜昭捶背。 隔间里的简飞振大急,在地上唔唔有声起来。 卢珍娴从里面问道:“大表哥、大表嫂,要不要将二表哥松绑?” 贺宁馨看了简飞扬一眼,见他微微点头,便对隔间里的人道:“松开他吧。” 卢珍娴便帮简飞振将绳子解开,对他低声道:“二表哥,刚才的事,你都听见了。你可别再做错事了……” 简飞振一言不发地等卢珍娴给他解开绳子,便从嘴里掏出堵住嘴的破布,从隔间冲了出来。 只见隔间外面的屋子里,简飞扬和贺宁馨一左一右,正跪在一个凤冠霞帔、老态龙钟的老妇人身边。那老妇人头上的凤冠有些歪了,一丝丝花白的头发从两颊间垂了下来,看起来,正是后院的那个疯妇卢嬷嬷。 原来,卢嬷嬷才是自己的亲娘么?屋角那个毫无意识、晕了过去的女人又是谁? 刚才老镇国公简士弘的一封信,让简飞振如遭雷击,觉得这些年的日子都白过了。他突然不晓得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是黑,什么又是白,不由一片茫然地站在屋子中央,无所适从。 简飞扬看见他这个样子,气不打一处来,起身过来揪了他的衣领,带到卢宜昭面前,斥道:“还不快给娘跪下!” 简飞振直着膝盖,就是弯不下去。 卢宜昭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大儿子,泪如雨下,对简飞振问道:“你就是振儿?” 简飞振抿紧了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卢宜昭又看向简飞扬,哽咽着道:“我记得你的脸,原来你就是扬儿。”原来在卢宜昭病着的日子里,她还是有些意识,知道谁是自己最亲、最挂念的人。 简飞扬忙跪了下来,让卢宜昭瘦骨嶙峋的手抚上了他的脸。 简飞振往后退了几步,离卢宜昭和简飞扬都远了一些。 贺宁馨在旁边看见,心下叹息,便往隔间门口又看了一眼。只见卢珍娴正在站在隔间门口,看见贺宁馨看过来,卢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