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裙,手里攥着个笼大踏步进来,行到张和才面前,瞪他道:“不让你歇着吗?不把我放眼里?” 张和才忍着疼赔笑道:“哪儿能啊我的小祖宗,这不是,这不是歇了么您看看。” 夏棠冷笑一声,露三分乖戾,眯眼道:“上午我骑马出门,你上哪去了?” “我……我这……” 张和才结巴了半天,斜剜了张林一眼。 夏棠啪一声扇了他一巴掌,道:“你不用看他!他不吐实话也得挨抽!” 张和才捂着脸道:“是是是,您言语的是。” 又堆笑道:“小世女,您要不,别站这儿说话了?况且我这儿不体面着呢,别脏了您的眼,您先出去,我换了衣裳再听您训,成不成?” 夏棠上下打量他两眼,道:“我看你就是不把我放眼里。” 张和才忙道:“哪儿敢啊,这不是,府里上下离不了我么。” 夏棠瞥了下嘴,忽又笑了。 点点头,她道:“也是。” 张和才背后的汗毛刷一下就起来了。 退了半步,夏棠道:“张总管既然这般重要,那我孝敬总管一份大礼罢。” 言语间提起手里的长笼,掀开头盖举起来,往下猛地一倒,一条黑影便从里头掉下来,落在了张和才被上。 是蟒。 “啊——!!!” 待看清是甚么,张和才嚎叫一声,手里茶杯一把丢了出去,在夏棠的大笑声中用被蒙着头,拼了命地往后头缩。 “林子——林子!蛇!!!拿开!快找东西拿开啊啊啊啊!” 张林却也吓得脸色发白,不敢靠前。 那细蟒方出笼,还找不着北,在张和才被上转悠了两圈,寻了个暖和的缝便往里钻,顺着被子下头就进去了。 夏棠笑岑岑地叉着腰看着,蛇方进去一瞬,张和才立马尖叫着扒开被,连滚带爬从里头钻出来跳到地下,也顾不得穿得体面不体面了,抱着夏棠的大腿哀叫起来,吓得快翻白眼。 “小姑奶奶!小祖宗!我的活菩萨啊你可饶了我吧!” 夏棠笑着低头道:“知错了?” 张和才嚎道:“我知错了,我真真知错了,我下回一定听您的!您快把这东西弄走罢!求求您了!” 夏棠拨拉开他,走上去一掀被子,逮着蛇的七寸一下拿了在手里,转身给张和才示意道:“小蛇,又没毒,看你怂的。” 张和才哆嗦着手,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把蛇塞回笼里,夏棠从怀里掏了瓶药出来,扔给张林道:“给你爹揉在腰上的。” 又对哆嗦着的张和才哈哈笑道:“你明天可不准再起来了。” 张和才连忙称喏,不敢多言。 待夏棠走了,张和才在地上又坐了片刻,方试出身上裆下,全是一片湿。 倒不是他胆子小,胆小是没错,还主要太监就这个臭毛病,旧时候下刀的师傅只要阉得不好,年纪往上一走的就憋不住尿。 他也没劲教训张林了,招呼他把自己扶起来,张和才扶着床梆,叫他打水洗了身上。 手背烫得火辣辣的疼,腰一折腾又不大行了,腿肚子还吓抽筋了。待换了张和才衣裳趴回床上,外头忽而响起两声敲门声,放人进来后,那内侍下了个礼,道:“张总管,王爷吩咐,让把牛养在鹿苑里,明天上街遛鸟时候要骑着。”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