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轻情意重,礼重情意更重。” 谢然眼里流露出些许笑意, 扫过底下的玉冠和对牌。 都是难得的好东西。 确实是份重礼。 光把那天的账单给报销了是远远不够的, 谢然的手指抚过血玉对牌, 毕竟光是它们,都比这玉冠加上那天东买西买的东西要贵重得多。 有价无市的好东西,是寻也寻不到的,买也买不来的。 他唇角微微勾起。 谢然拿起纸条,娇气包的字和人差不多,娇娇软软的。 陶太傅一手风骨字如青竹,也不知娇气包是怎么学的。 谢然拿起来了才发现, 纸条背面还有字。 “收了礼物,拿人手软,以后打叶子牌可就要放水了。” 了字写得有些潦草,笔画拉的很长,倒更像画画时候随手写出来的字。 是她的风格。 谢然把纸条收进衣袖里,把玉盒合上。 他出了门,日光有点晒眼。 “让人来处理了吧。” 他拿了玉盒,转身大踏步走了。 送玉盒的人应了声,等主子不见影子了,忙擦了把发下额前的冷汗。 他又回了门里去,浓重的血腥味儿洒的各处都是。 大火烧起来了。 * 工部虽然忙,但是一旬一休沐是朝上朝下都守的制度。 谢然休沐的日子到了。 玉京城恰巧下了第一场雪,又轻又薄,好看的很。 娇娇本来想站在走廊上看雪,但是还没出去就被喜儿拦住了。 “小姐在屋里看也成啊。” 喜儿把暖手的小暖炉塞到娇娇手里。 乐儿又去看了边门窗,确定都关的好好的。 屋子里暖如春日,娇娇撇撇嘴,“又不让我出去,哼。” 喜儿叹了口气,小姐的体温总是要偏低些,身子又弱,极容易生病,冬天到了就基本是足不出户。 谢然出去喊了任惜过来。 乐儿在外室拦住他们让他们身上暖和了再进去。 娇娇是受不得一点凉的。 谢然掀了厚厚的棉帘进来,“今年玉京的雪下的比往年要早些。” 习武之人就是好,娇娇在一边都能感到谢然身上的热量,她羡慕的看了眼谢然身上薄薄的衣物。 任惜常年练舞,身子骨也不错,跟在谢然身后进来。 “娘娘。” 娇娇有一段时间没见过任惜了,差点都要把人给忘了。 此时,两人立在一起,郎才女貌,眉目五官甚至透露出来相同的冷淡。 娇娇低低应了声,看雪的兴致落了下去。 任惜这时候却不怕娇娇了,坐在娇娇一边。 “娘娘,我再过半月就要去游历了。这段日子,多谢娘娘款待。” 北戎那边局势有些紧张,她要去那边看看。 “游历?” 任惜点点头,“对啊,我这几年一直在编排新舞,去各处取景。五日后我就从这里回我自己府上,收拾收拾东西就出发。” 娇娇觉得有点突然,她蹙了蹙眉,“你一个人?”M.BjzJnf.cOm